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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摆好后,扶锦君冷静下来, 就像洗净素手剥了个葡萄一样, 慢条斯理地做好一切准备,最后才看向她剥好的葡萄。
“师父,为什么不把徒儿弄晕……您知道的, 这会让我很难堪。”岳瑶现在打不过她, 只能卑微恳求, “求求您了,徒儿不求放过, 只求保留一分薄面。”
扶锦君听了,随手扯下床帐上的束带, 很“体贴”地为岳瑶遮住了眼眸。
岳瑶:“……”
还不如不说那句话,这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无法视物的那一瞬,其他所有感观被无限放大,空气中清苦的铃兰香,师姐身上好闻的味道,扶锦君稍微泛着凉的指尖,衣服擦过肌肤的缠绵感……
岳瑶恍惚间回忆起了曾经的那个晚上,自己被蛊毒折磨得奄奄一息,也是在这种无法视物的情况下……她尊敬热爱的师姐闯了进来。
然后对她说了一晚上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
没有。
但是也不能不说啊!
岳瑶没听到扶锦君和自己说一个字,只能用最细嫩的肌肤察觉到对方清浅的鼻息。
就在这时,岳瑶突然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花香,淡淡的,带着一阵草木特有的淡雅。
那阵气息越来越近,直到岳瑶的躯壳被紧密地缠绕束缚住。
是铃兰!
岳瑶不知道是花梗还是花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把自己缠绕住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弯曲优雅的花梗,清香纯白的铃兰花朵应当是小小的,每一个都和师姐一样精致好看……而它们,此刻却一点都不纯洁了。
精致小巧的花朵随着铃兰主人的心意收放自如,一吸一吮如同扶锦君有条不紊的吐息,一起一伏间又与扶锦君胸口起伏的弧度相得益彰。
很好,师姐没碰她。
岳瑶心里反而有点空落落的。
师姐没有碰她,却让铃兰探了个究竟,师姐唯一做的,就是帮她吻掉泪珠。
这个动作算不上旖旎,没带任何越界的亲昵。
师父亲亲徒弟,当做安慰,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从始到终,扶锦君阵仗弄的很大,其实也不过如此。
铃兰之吻浅尝辄止。
当真只是“问一问有无心魔”。
岳瑶更尴尬了。
她以为师父想要那什么……结果衣服都脱了,就这?就这?
仅此而已?
不能吧?
岳瑶躺平,说不出的没滋没味。
她感受到铃兰的褪去,自己的四肢已被渐渐松开,反而有点不舍地拽了拽扶锦君。
“师父,您莫自谦了,圣贤也不过如此,您的定力与道心至高无上,徒儿自愧不如。”
岳瑶纳闷地想,师姐是如何做到坦坦荡荡地对自己说“我只是看看是否起了心魔”,还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做到这个份上的?
她不尴尬吗?
岳瑶反正是挺尴尬的,她准备了好多说辞来拒绝和点醒对方,却没想到人家扶锦君只是看一看。
所以呢……看出反应了吗?
她对自己有想法吗?
到底有心魔吗?
岳瑶扯掉遮眼的束带,眯着眼问:“师父您怎么会对我有想法?您喜欢我么?”
扶锦君没说话,从身后拿出那盒岳瑶的礼物。
岳瑶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那盒子。
师姐怎么突然拿出它了?这不是自己送她的礼物吗?
现在拿出来是要做什么?
不合适吧。
岳瑶撑着胳膊,有一丝丝不解,直到扶锦君拿手帕把它们轻轻擦拭了一遍。
就算岳瑶从来没见过类似的东西,但不耽误她乱想,尤其是扶锦君昏迷的这些年,她作为首席大弟子,天天混在一群弟子里面,各种乱七八糟的八卦都听到,不会联想不到这东西的用途的。
她情根回来后,某方面算是开窍了。
悟性太好,想迟会儿理解都难。
扶锦君说:“为师方才通过铃兰问了问己身,并没有成功问出点什么。”
所以呢?
您现在要拿这东西来问?
扶锦君:“所以为师决定换一种方法问问。”
岳瑶:“……”
“这里面封了为师的情根,别的问不出来,但情根一定可以。”
岳瑶:“……”
别的岳瑶还能说不知道,但那钟里的情根确确实实是自己的,扶锦君但是偏要谎称那是她自身的,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再次拔除?
幸亏岳瑶提前做了个假的,不然现在铁定还要接着被骗呢!
所以,扶锦君当时拔出去的是假情根,不是她的,也不是岳瑶的。
岳瑶看过去,一看瑶石里面的红色丝缕,就知道那是扶锦君当时从自己身上拔去的那个假情根。
岑姝并不知道玉势里面的情根是假的,她隻当这里面的情根是岳瑶的,所以才面不改色地对岳瑶谎称是自己的。
她需要看着岳瑶情动的样子,来试探一下自己是否起了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