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另一边,“被逼迫”的琴酒收起手机,冷眼看一旁双手合十拜托他的诸伏景光。
“zero一定很难过。”诸伏景光忧心忡忡地呢喃。
“别想了,不可能把手机借给你的。”琴酒毫不留情地掐灭了对方的念头。
诸伏景光无奈,有大哥那层关系在,琴酒的确对他还不错,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却根本不退让,想拿到手机估计没可能了。
“我一直住在这里也不行吧?你的地下室没人知道吗?”
“这个安全屋就连伏特加都不知道。”
诸伏景光惊讶,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安全屋了吗?
等、等等!
诸伏景光敏锐地察觉到了琴酒话里的意思,诧异:“你要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没错。”琴酒必须回去。
苏格兰之前和他关系密切,如果琴酒这个时候在组织里消失,组织里面的人肯定又会胡乱猜测,说不定苏格兰还真有可能被他们给挖出来。
琴酒要回去掌管大局,尤其是卡慕的事情,他也必须掩护卡慕完成一次假死才行。
“那你一切小心。”
诸伏景光完全没有挽留,格外乖巧地说了句。
琴酒淡淡看了他一眼,补充:“我回去之后,会将你关在地下室里,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更不能出去,不会让你联系任何人。”
诸伏景光表情呆住,顿时有些焦急:“琴酒,你不能这样,我不会联系任何人,而且你把我关起来我会饿死的!”
“我会给你留好食物,也会让人照顾你。”琴酒走到墙壁处用手敲了敲,说道:“你可以随便尝试,这四周都是用半米厚的合金打造而成,就算是爆炸也破不开。”
诸伏景光没想到这个地下室竟然这么难搞,质问:“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有可信度吗?”
琴酒深深看了他一眼,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诸伏景光:……
“我现在身份已经暴露了,你派来的人要是不靠谱,不只是我,就连你都会有麻烦。”诸伏景光试图从另一个方面说服琴酒:“你放心好了,我听你的话,只待在这里不出去,也不会和以前的人联系,琴酒,你总不能让我连太阳都见不到吧!”
可惜,琴酒可不是多体贴的性格,直接将诸伏景光丢在这里离开了。
“喂,琴酒!”诸伏景光立刻冲到梯子上砸门:“让我出去,琴酒,别开玩笑了,你不会要一直关着我吧?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地下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但是琴酒已经提前在里面安装了窃听器和摄像头,听到诸伏景光连高明都已经搬出来了,他冷笑了一声,若是高明来了还不知道谁要倒霉呢。
自杀?呵。
琴酒重新回去,和卡慕碰头之后,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琴酒的手被卡慕刺伤,卡慕则直接被琴酒逼到绝路,跳崖自杀。
格兰威特作为见证,转身毫不留情地丢下琴酒一个人离开了,还是伏特加开车来接的琴酒,一路上都在骂格兰威特不是个东西。
鸦场
琴酒?一个笑话罢了。
喜欢蓝眼睛的人也就罢了,组织里谁还没有个特别的xp?但是喜欢到光明正大包养小明星还和组织里的卧底纠缠不清,这就很惹人诟病了。
况且就连波本都已经走出来了,只有琴酒偶尔还会恍惚,他的手上戴着一支蓝宝石的手表,组织里有眼睛的都认出那是苏格兰的东西,流言蜚语顿时传得更厉害了。
“真没想到。”贝尔摩德和琴酒见面的时候,视线也忍不住扫了那块手表一眼。
“朗姆的人过来嘲讽也就罢了,你也来看我的笑话?”琴酒恶狠狠瞪了贝尔摩德一眼。
贝尔摩德连忙解释:“当然不会,g,我们可是一国的。”
“和你一国?”琴酒撇了撇嘴,他不要命了吗?
贝尔摩德没在意琴酒的嫌弃,而是用肩膀轻轻撞了下琴酒,示意他看不远处正在做射击训练的波本,说道:“他并没有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乎苏格兰。”
琴酒不动声色,贝尔摩德是表演的天才,就算卧底再如何训练,在演技这方面也不是贝尔摩德的对手,会被看出端倪很正常。
“朗姆最近在大力栽培他,如果能除掉他,对于朗姆来说也会是不小的打击。”贝尔摩德怂恿着琴酒,这可是报复朗姆的好机会。
组织的成员对于一个卧底念念不忘,放在琴酒这种人身上没什么,最多被组织里面的人议论一番,但波本现在可没有这样的地位,放在他的身上就是重罪。
在组织里,疑罪从有,琴酒若是从这方面入手,找到波本在意苏格兰的证据,相信就算是干掉他先生也不会说什么。
琴酒点上了一根香烟,完全没对贝尔摩德的话做出任何反应。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贝尔摩德不满。
琴酒扭头,张嘴,白色的烟雾扑了贝尔摩德满脸。
“呵。”组织里冷酷的killer冷笑,警告她:“贝尔摩德,我不是卡尔瓦多斯。”
想拿他当枪使?贝尔摩德还没有那个资格。
在组织里,琴酒只是“那位先生”的武器,其余任何人都没资格掌控他。
琴酒离开了,贝尔摩德僵硬地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发白,但片刻后却又恢复冷静,她以前也帮了琴酒那么多忙,那块木头最多警告她一番,不可能真因为这种事情和她撕破脸。
真可惜啊,让朗姆大受打击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贝尔摩德完全没想亲自对波本出手,她和朗姆的关系虽然差,但两人从来都没有撕破脸过,最多在旁边看个戏罢了。
深夜,波本完成了组织的任务,一个人顺着废弃的铁路走着,那辆眼熟的黑色保时捷就这样出现在了暮色中。
远远地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车型,走近了看,才发现里面的人也这样眼熟。
琴酒?
波本的心底升起警惕,他单手插兜摸上口袋中的小刀,另一只手则仿佛轻松地放在方便掏枪的位置,笑着朝琴酒打了声招呼:“怎么?这么晚了跑这里来遛弯?”
琴酒没说话,甚至没有将车窗降下来,一张脸臭得好像是茅坑里的石头。
在发现波本的身份已经完全被他看穿之后,为了增加波本的存活率,苏格兰在琴酒面前帮他说了一肚子的好话,甚至连两人是幼驯染的事情都说过了。
弟弟的幼驯染啊。
琴酒不爽,更多是对公安的。
派遣这两个人来组织卧底的公安高层到底是脑子有病还是和这两个人有仇?一个少见的金发黑皮、警校第一外加一个亲哥在当警察并且令人一眼兄弟也就罢了,这两个令人特有记忆点的家伙竟然还是幼驯染?还是警校同期的风云人物?
这已经不是脑子有问题可以说明的了,派他们来卧底的家伙绝壁和他们有仇!
“上车。”琴酒终于降下了车窗,冷冷说道。
波本没有上车,站在车子外面笑眯眯地打量着琴酒。
琴酒也没有催促,只用格外冰冷的眼神与他对视。
终于,波本投降一般耸耸肩膀,打开车子上了副驾驶,问:“有事?”
琴酒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开口:“我和朗姆的关系不算好。”
波本了然,那岂止是不算好,简直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琴酒随后的一句话令波本愣住:“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