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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节

 

杨淙,杨善之。

“我们回家吧。”岑越轻声道。

齐少扉嗯了声,接了越越手中点心,护着越越先走。一直到车上,岑越喊牛师傅回家,牛师傅还诧异不去找那位徐庆订牛乳了?不过他没多问,兴许是买了奶糕,郎君怕凉了不好吃。

驾的一声,牛师傅赶着车驶出了街道。

奶香味弥漫在车厢内,过了许久,岑越才问:“刚才那位是杨淙吗?”

“是他。”齐少扉以前忘了,后来在梦中时,齐少扉才知道,他一直没忘,不敢忘。

岑越想到了,先前他租房,牙人给他说过,离贡院步行十五分钟左右有个十二间的院子,附近有位大人居住,可能说的就是杨淙吧。

那素心斋的伙计对杨淙很相熟,杨淙应该天天来买牛乳的。

“没事,迟早会碰到,这我知道。”齐少扉跟越越道。

岑越点了点头。

到家中时,奶糕还微微热,牛师傅拎着糕点到了后院,青丝接过来,跟郎君三少爷见了礼。

“圆月呢?”

“刘妈妈说今个凉,还下雨,不敢让小少爷出来。”小菊上前说。

岑越还未说话,屋里头圆月像是听到了他们声一样,咿呀喊阿爹阿爹,急的跟小火车一般,齐少扉一下子就笑开了,说:“他光喊阿爹,不喊爹爹,一会奶糕不给他吃。”

“……你就逗着他吧。”岑越看阿扉逗圆月,也松了口气。

圆月宝宝就是家中的治愈宝贝。

夫夫俩洗了手——岑越手还没洗完,圆月在刘妈妈怀里待不住,就是扑棱着身体往前蹿,刘妈妈差点没抱住,齐少扉接了过去,板着脸唬圆月,“你力气大,要是掉下来要摔疼的。”

圆月不怕,咯咯笑。

齐少扉拿着没办法,无奈笑了下,捏了捏圆月脸颊,说了声臭崽崽。圆月张口奶声奶气说:“不凑不凑,圆圆香宝宝。”

“阿爹闻闻,真是香宝宝。”岑越洗干净手也没抱圆月,就在那儿逗儿子玩。

圆月想阿爹抱的,咿呀撒娇。

“吃不吃奶糕?阿爹给你取。”岑越便去了灶屋,让调皮孝子‘闹一闹’慈父阿扉。

屋檐下,父子俩就叽叽喳喳说话。

岑越在灶屋里听声,眼底也是笑意,跟青丝说:“点心买的多,这东西吃新鲜的好吃,一会你各样挑一些,往前头送两盘,都尝尝。”

“知道了郎君。”青丝满口答。

岑越端着奶糕出去,圆月看到阿爹来便告状,甜腻腻的喊阿爹阿爹,岑越:“尝尝奶糕。”他刚吃了口,倒是不甜——

对甜品最大的赞美就是不甜腻。

奶味浓郁,淡淡的甜味,挺适合小朋友当零食吃一吃的,不过不能吃多了,一块就够,多了圆月晚上不好好吃饭。

圆月手里拿了糕糕,先递到阿爹嘴边,岑越说:“我咬一口,你吃的就少了。”

小胖手抖了下,不过还是递给阿爹。

岑越感动的泪眼汪汪,好圆圆,啊呜一口!齐少扉在旁憋笑,过了会小声说:“越越你信不信,他一会跟你撒娇磨你,再来一块。”

“我信,我刚感动的不成,决定再给圆圆半块。”

齐少扉便笑了,越越这是逗圆月呢。

父子俩在这儿玩‘计谋’,彼此都很满意开心。圆月吃了‘两块’奶糕,他觉得是吃了两次,其实大小是一个的量,不过小孩子不懂,觉得阿爹给他了两次,次数多,吃得多,喜欢的脚都翘起来了,高高兴兴粘着阿爹。

岑越给大崽露出得意目光,“这就是阿爹的魅力。”

“自然了。”齐少扉认认真真说。

夜里天凉,盖厚一些被子,齐少扉先是哄崽睡觉——圆月的小床就放在他们屋里,夫夫俩人商量过,等圆月两岁半时再收拾个屋子,到时候让小菊、青丝轮流守夜看着些。

刘妈妈年岁大,熬不了夜的。

圆月这会睡不了一夜的觉,半夜得喝米粉,还要撒尿,换尿布。这些齐少扉和岑越轮着来的,只是圆月刚嘤咛一声,齐少扉便起来了,收拾的差不多,岑越才迷糊问:“是不是他醒了?”

“睡着了,你睡吧。”齐少扉便答。

齐少扉穿着单衣上床,岑越滚了过去,抱着阿扉,齐少扉说:“是不是我身上寒气?”

“那我给你捂捂。”岑越抱紧了大崽。

齐少扉勾着唇笑了下,长胳膊搂着越越到怀中,将背后的被子掖好,岑越打了个哈欠,睡意还浓,齐少扉拍了拍越越背,像是哄圆月一般,哄着越越,岑越本来挣扎着想说点什么——

白日里见到杨淙这事。

但这会随着背后节奏,实在是太舒服了,嘴巴含糊了几声,便睡了过去。

齐少扉听到越越咕哝:大崽要开心。

“开心的。”齐少扉低声认真说。

岑越一觉睡得好,到了第二日是精神奕奕,日子跟往常一般,起床洗漱吃早饭,阿扉去书房学习,好像没什么事……

“一会我出门一趟,买一些牛乳。”岑越说。

刘妈妈惊讶道:“郎君哪里有卖牛乳的?差人买就是了。”

“离的有些远,反正我在家无聊,没事了就打一壶,天气凉爽,圆月能喝一天。”岑越说。

他家崽还是爱喝牛奶的,现在属于可喝可不喝,正常饭食都能吃,自然味道清淡一些,煮的好咬点,要是十点左右、下午三点左右加个牛奶喝,那肯定更高兴。

吃过早饭,岑越就让牛师傅套车,去昨日巷子找徐庆买牛乳。

圆月看到阿爹走有点着急,岑越就说回来给你带牛乳,阿爹去打猎了。圆月一听,若有所思点了点脑袋,“阿爹好腻害。”

“你就等阿爹凯旋而归!”岑越摸了摸崽的头。

今日雨停了,街上行人多了些,马车走的慢,不过从他们这儿商肆出去,路上车马少,略快一些,贡院那片照旧人少,寻了几个人问卖牛乳的徐庆家在哪里,这片都知晓给指了路。

倒是很快找到。

徐庆家是小院子,还是同其他姓合住的那种,两家各占一半,不同姓,徐家是住在阳光背一些的屋子,门口挂了个木牌,写着订牛乳三个字。

岑越喊有人吗。

里头出来一位花布包发髻的少妇,跟着一个小男娃娃,少妇问你有何事。岑越说他来买牛乳的。

“我哥哥上街了,你要多少我给你打?”

“还是要订牛乳?留下地址,待我哥回来,我给他说一声。”

岑越:“我家住的远,家里有个孩子一岁半还断不了牛乳。”他说到这儿,对方就没那么紧张了,可能知道他也有孩子的。

“我今日买一壶,劳烦你跟你哥说一声,以后每日过来拿牛乳,不是我就是我家中人。”

“好。”

牛师傅递了家中的壶过去。

徐庆妹妹说:“牛乳按着勺子卖的,一勺子三十文钱。”

“打满吧。”岑越心中感叹京里物价贵。不过这会牛乳确实是稀罕东西,比肉稀罕,肉能买得到,牛乳不好买的。

徐庆妹妹给打了满壶,牛师傅接过,一共是四勺半,岑越付了帐,一文也没少。徐庆妹妹有些拘束,想说什么,是忐忑了半晌,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倒是旁边那小男孩说:“小姑,人家带了壶,不用爹送,要抹几文钱的。”

“是这般的,客人实在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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