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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登基

 

銮殿。

过金水桥,穿过广场,怀庆行于丹陛之上,目光望向前方的金銮殿,依稀可以看见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那高高在上的御座。

她脑海里闪过的,是天性多疑,容不得才华横溢子嗣掌权的元景;是两鬓斑白的大国手魏渊;是算无遗策的大奉守护神监正;是软弱无能欠缺魄力的永兴。

当她大袖一挥,端坐于御座之上,眼里再无任何人影。

俱往矣!

以后是她的时代,不,是她和许七安的时代。

她和他,是当今大奉站在权力巅峰的两人。

文武百官在礼部官员的引领下,从午门进入,过金水桥,按官职高低,有序的站在御道两侧。

而后,武英殿大学士兼首辅钱青书捧出即位诏书,交礼部尚书捧诏书至阶下,再交礼部司官放在云盘,送到司礼太监手中。

一身红色蟒袍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躬身接过云盘,向百官宣读诏书:

“诏曰

“昔高祖皇帝,龙飞姬河,汛扫区宇,东抵靖山,西谕佛门,仁风义声,震荡六合,扫大周之顽疾,还四海之安康。六百年间,四海承平,煌煌功业,恢于人皇。

“兄永兴以庶出之资,嗣守大业,秉性不孝,昏聩软弱,上不敬祖,下不爱民,谄媚叛党,人神共愤。

“朕本女子,荷上天眷顾,祖宗之灵,遂受命于危难,致英贤于左右。今文武大臣百司众庶合辞劝进,尊朕为皇帝,以主黔黎。

“勉循众请,于一月十七日即皇帝位,定年号“怀庆”。大礼既成,所有合行庶政,并宜兼举。”

言罢!

御道两侧,文武百官纷纷下跪,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声宛如海啸,震耳发聩。

御座之上,怀庆俯瞰百官,君临天下。

观星楼,八卦台。

一袭荷色华美长裙的慕南栀,站在八卦台边缘,轻轻摘下右手腕的手串。

风吹起她的裙摆和青丝,翩然如瑶台仙子,艳冠人间。

她扬起右臂,袖子顺势滑落,皓腕凝霜雪。

青葱玉指做出拈花状,慕南栀阖眸,低声念道:

“吾愿京城花开,香满人间!”

凡人肉眼看不见的虚空里,生命的种子从她体内溢散,随风飘扬。

飘过河畔,河畔柳树抽芽。

飘过庭院,庭院万紫千红;飘过大街小巷,草木疯长,刹那花开。

从高空俯瞰,可以看见姹紫嫣红的色彩,在京城各处晕染开来,花香浮动,心旷神怡。

后世史书记载:

怀庆一年,一月十七日,女帝登基。京城刹那花开,暗香十里,天降祥瑞,京中百姓欣喜若狂,出其门,于街中跪拜,高呼万岁。

史书没有记载的是,满城花开的那一天,许银锣在司天监观星楼,插花一整天。

慕南栀眼前一黑,软绵绵的栽倒。

她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摔进许七安怀里。

“休息一下!”

许七安搂着老阿姨的小腰,隻觉得世间手感最好之物,便是如此,也只能如此。

慕南栀浑身绵软的趴在他怀里,头晕目眩,呢喃道:

“都,都怪你,害我头疼死了”

她半撒娇半嗔怒的模样,能软化男人的骨头。

许七安抬起手,轻轻揉捏她的眉心,感慨道:

“世间美人千千万,唯独花神,不可无一,不能有二。”

慕南栀皱了皱眉:

“少花言巧语,你便是嘴皮子磨破了,我也不会再和你双修。助你晋升二品后,我们就两清了,再逼我,我就出家。”

许七安也分不清她是傲娇,还是初夜终生难忘,以致于产生心理阴影。

“知道了知道了!”

他抱起四十岁的漂亮阿姨,顺着楼梯离开八卦台。

慕南栀问题不大,就是消耗严重,有些气虚力竭,所以浑身难受。

不死树的灵蕴还在苏醒中,她能使用的力量有限,满城花开的操作对目前的慕南栀来说,有些勉强。

“还难受吗?”

许七安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渡入些许气机。

慕南栀头晕目眩,嘤咛一声:

“我想休息”

“双修一下吧,双修能迅速恢復精气神。”许七安趁机提议。

他不是忽悠,气虚力竭时,依靠双修能迅速恢復,远比自然恢復要快。

“不要,你,你要是碰我,我就出家。”慕南栀连忙摇头,啐道:

“臭不要脸。”

她绵软无力的侧躺在床上,脚丫子无力的蹬了几下,似乎想蹬掉绣鞋,但没能成功。

许七安抓起她的脚,帮忙推掉鞋子和罗袜。

“我帮你捏一捏,会好受许多”

“隻许捏脚,别想做别的。”

“我是那种人吗?”

“嗯,嗯嗯,你轻点”

云鹿书院。

赵守斋戒两日,于今日沐浴,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袍子,把头髮梳的一丝不苟,戴上儒冠。

花白的胡子也用剃刀精心休整了一番。

顿时,整个人焕然一新,与之前洒脱不羁的狂儒形象,天差地别。

赵守从尘封已久的柜子里,取出一隻竹篾书箱,他用汗巾仔细擦干净书箱上的灰尘,背在身后,离开了云鹿书院。

就像当年背着它负笈游学,千里迢迢来京城云鹿书院求学。

历经千帆,他仿佛又回到了少年。

前往京城的官道上,传来朗朗的念书声:

“少小须勤学,文章可立身,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莫道儒冠误,读书不负人”

慕南栀一觉醒来,天色已黑,屋子没有点蜡,漆黑一片。

天黑了?睡了这么久?她脑子迷迷糊糊,吃力的坐起身,以手扶额,过了十几秒,昏沉的思绪渐渐清晰,想起了白天一念花开的施法。

没想到恢復的这么快慕南栀感觉除了脑子昏沉,身体状态极好,丹田温暖,像是怀抱火炉。

她刚要掀被子起身,忽然察觉不对劲,后背凉飕飕的,这才发现自己不着片缕,衣裙被扒了个干净。

接着,想起了和许七安回房后的事。

捏脚丫子,捏着捏着,就捏到腿儿,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和他双修了。

“臭不要脸的。”慕南栀抽出垫在后腰的枕头,气恼的砸在地上:

“这枕头还能睡吗!”

她掀被子下床,双手在床边的地面抹黑半天,终于摸到裙子,麻溜的套在身上,这是才感觉大腿根部湿漉漉的。

花神是个爱干净的人,也是个懒女人,一想到还要自己去挑水洗澡,怒气值就“噌蹭”往上涨。

套好裙子后,她摸索到桌边,点燃蜡烛,驱散黑暗。

房间里静悄悄的,白姬不在,那把破刀也不在,浮屠宝塔也没有,这让慕南栀猜到狗男人可能还在司天监。

她把房间里的蜡烛逐一点亮,绕至屏风后,借着明亮的烛光看去,浴桶里蓄了满满的水,干净清澈,绝对不是上次被他们弄脏了的水。

慕南栀嘴角微微挑起,又迅速板起脸,哼道:

“臭男人,还是有点良心的”

司天监地底。

许七安盘坐在钟璃面前,狐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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