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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诈尸

 

道。

心里想着事儿,担忧着胞妹的情感问题,太子殿下不知不觉喝高了,他感觉小腹内一阵阵灼热。

周围眉清目秀的宫女,此刻看来也显得诱人。

“母妃,我先回去了。”太子打了个酒嗝,起身告辞。

寒流扑面而来,室外空气清新,吹着冷风,太子这才觉得身体舒服了许多。

他带着侍卫返回,路上,看见一位宫女侯在路边,瞅见太子一行人,;立刻迎了上来,施礼道:

“太子殿下,福妃请您过去一叙。”

韶音宫。

裱裱推开窗户,视线里,皑皑白雪覆盖了整个院子,洁白无瑕。

她眼圈红肿的像桃子,刚才看着狗奴才寄来的信,看着看着又哭了。

信上的措词语句,正经中夹杂跳脱诙谐,看着信,脑海里就能浮现狗奴才的音容笑貌。

但临安知道,自己再也看不到那样的笑容,那个人死在了云州,他会躺在冰冷的棺材里,飘过万里之遥,安静的,无声的返回京城。

更让她难过的是,以自己公主的身份,想参加他的丧礼都做不到。

寒风吹在脸上,冰冷彻骨,她伸手一摸,发现眼泪又来了。

“哭什么哭,只是死了个狗奴才啊,明明只是死了一个狗奴才”裱裱生气的抹去眼泪,但越抹越多,越抹越多。

“殿下,殿下”

惶急的喊声从外面传来,临安的贴身宫女,“哐”一声撞开了房门。

她的脸被寒风冻的发青,厚厚的棉鞋沾满了肮脏的水渍和雪沫。

临安连忙侧过身去,手忙脚乱的擦拭眼泪,但宫女随后的一句话,让她惊呆了。

“太子殿下入狱了。”

晴天霹雳,临安失声惊呼:“什么?!”

御书房。

元景帝脸色阴沉的高坐龙椅,大理寺卿、魏渊、刑部尚书立在堂内,三人的身份代表着大奉最高的三法司。

魏渊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

“陛下,这是仵作给出的格目,请您过目。”刑部尚书把福妃的验尸报告递了过去。

大太监接过验尸格目,递交给元景帝,后者仅是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问道:

“福妃有没有被玷污?”

“这”刑部尚书低声道:“仵作只是粗略检查,不敢惊扰福妃遗体,陛下请宫中的老嬷嬷查验吧。”

元景帝沉声道:“那个畜生呢?”

“太子殿下已被禁在寝宫,等待陛下定夺。”

“送到大理寺去吧。”元景帝目光凌厉的扫了一眼三人,“朕要在三日之内得到结果。”

“陛下,兹事体大,三日恐怕不行。”大理寺卿道。

“朕隻给你们三天。”元景帝寒着脸。

“陛下,魏公手底下人才济济,屡破大案,不如将此案移交给都察院吧。”刑部尚书提议。

大理寺卿觉得很讚。

“人才济济,尚书大人指谁?”魏渊平静的扫过两位大臣,又看向元景帝:“能办事的人已经殉职在云州了。”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相视一眼,那个屡破奇案的铜锣折损在了云州,前些天,两人还暗暗叫好。

现在甩锅的人没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心里忽然有些复杂。

福妃死了,疑似遭遇太子凌辱,羞愤欲绝之下,从阁楼一跃而下,撞破护栏,摔死了。

案子的脉络是这样的——今日午后,太子从陈贵妃处饮酒返回,不知怎么就去了福妃宫苑。

随后就发生了福妃衣衫不整坠楼身亡事件。

这件事不但关乎皇家颜面,太子罪名一旦坐实,那就涉及到国本之争,背后牵扯的利益太复杂了,大理寺卿和刑部都不愿意接这烫手山芋。

元景帝皱了皱眉,他知道魏渊说的是许七安,那个死在云州的铜锣。平时隻觉得那铜锣碍眼,讨厌。

可当有了案子,元景帝忽然发现,那铜锣的作用其实很大。死的太可惜了。

“砰!”

元景帝拍桌怒骂,“我大奉人才济济,没有一个铜锣,难道就破不了案了?”

“陛下恕罪。”

三位大臣同时躬身。

这时,一位宦官步履匆匆的来到御书房外,没有跨过门槛,躬身低头。

这代表着外头有事,元景帝这个位置是正对着门口的,他能看见宦官,但传召与否,就凭元景帝决定。

“外头何事?”元景帝语气里透着压抑的怒火。

大太监连忙招门外的宦官进来。

“回禀陛下,临安公主求见。”宦官道。

临安公主此时此刻来见,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太子的事。

元景帝捏了捏眉心,“让她回去吧,朕这几天都不会见她。”

宦官领命出去,来到御书房外,高高的台阶之下,披着红色狐裘大氅,脸蛋圆润,气质妩媚多情的临安,焦虑的等候着。

身边陪着两名贴身宫女。

“二公主,陛下不见,您还是回去吧。”宦官低声道。

临安咬了咬唇,倔强的不肯走。

她在御书房外等啊等,没多久,三法司的头号人物出来了,刑部尚书“哎呦”一声:

“殿下,天寒地冻的,您可别倔,保重千金之躯,莫要感染了风寒。”

大理寺卿附和道:“雪化之时,最是寒冷,您这身子骨,可经不起冻。你们俩傻愣着作甚,快带殿下回去。”

临安摇摇头,就是不走。

两位宫女左右为难。

魏渊裹了裹袍子,走到临安面前,她的鼻子冻的通红,但因为皮肤白皙,所以粉红粉红的,竟显得有些可爱。

大青衣温和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殿下。”

魏渊是极少数的,在皇家贵胄面前,敢自称“我”的权臣。

临安略显呆滞的眸子动了动,“魏公请说。”

“公主与太子时常去陈贵妃处?”

“我与太子哥哥常去陪伴母妃。”临安抽了抽鼻子。

“也有饮酒?”

“有。”

“时常喝醉?”

“不多,但太子哥哥确实贪杯了些。”

“往日里可有与福妃有来往?太子是否常去后宫别处转悠?”

“自然是没的。”临安大声说:“太子哥哥自知非嫡子,向来小心行事,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魏渊作揖,转身离去。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跟着走了。

寒风呼啸,临安打了个哆嗦,咬着唇,她肩头瘦削,红衣似火,衬着皑皑白雪,画面唯美又凄凉。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身躯渐渐冰冻,双腿失去知觉,嘴唇发青,临安的心仿佛也被冻住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僵硬的扭着脖子,回头看去,是讨人厌的怀庆。

怀庆穿着漂亮的白色宫装,绣着一朵朵艳丽的梅花,乳挺腰细,清冷的气质与皑皑白雪完美交融。

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仙子。

虽然没有铜镜,但裱裱自己知道就像一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可怜鹌鹑。

高下立判。

“你来看我笑话吗?”裱裱委屈的扭回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怀庆神色清冷,看向两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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